迷茫里永远看不透

未料到我所失的

竟已是我的所有”

齐茂呜咽着哭了起来，他以前太傻了，不知道小小是他的所有，没有她，赚再多钱又有什么意思呢？

他把女孩手指放进嘴里吸裹，继续说道：“睿睿也不要学他母亲，那个傻孩子，自己不开心了只会默默承受，她可以打我骂我，都是我不好，我说过你跟着我不用受委屈，可我根本没有做到……”

“不过小小，你别怕，我知道你胆子小，怕黑，我会永远陪着你，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，你可别想再离开我，以前都是你跟在我身边，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去，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要赖着你，以前我太自大总觉得是自己养你照顾你，其实这么多年都是你陪伴我照顾我，你离开那两年，我没了魂魄，行尸走肉地活着，要不是还想着找到你，我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。”

“你现在生我的气，不愿意醒来就不醒来吧，等到了那边，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好不好？”

男人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，笑了，“反正我都被你打习惯了，你不动手我还不适应呢！睿睿我交给齐晟和奶奶看着，孩子总会有他自己的生活，你都不愿意醒来看他，那咱们就不看了，我陪着你一起去那边，乖，我们睡的地方我都看好了，上次我告诉过你，那儿风景很好，有山有水，以前我总是骗你，这次不会了，宝贝儿，你累了先睡会儿，我很快就回来找你。”

他想起他的宝贝儿曾经拉着他看过的那部动画片，里面台词这会儿特别清晰出现在脑海——“我告诉你什么事最可悲，你遇见一个人，犯了一个错，你想弥补想还清，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，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，我们永远无法还清欠下的，错了就是错了，永远无法弥补。”

既然无法弥补，那就用自己的命来偿还吧，男人低头在小小没有血色的唇上吻了吻，心里打定了主意，刚走到门口又转头对着昏迷中的女孩解释道：“宝贝儿，我回去换身衣服，你等着我。”

他的宝贝儿最喜欢看他英俊帅气的样子，她喜欢的一切自己都会满足她的，想起那张漾着甜笑的小脸望着自己，齐茂嘴角浮起了好看的弧度。

ps：动画片是《大鱼海棠》。

齐茂回家换上了和小小领证那天穿的那套西服，衣服裁剪得体，质地考究，对着镜子照了照，总觉得有点不满意，他又仔细看了看，发现是眉心有一道浅浅的皱纹，心里咯噔一下，难怪小小说他老了！

他对着镜子抚了好几下，那道印记还是在，怎么也挥之不去，他悻悻放下手，小小应该不会在意吧？她都答应嫁给自己，那就是不会嫌弃他的吧？

一定是这几天没有睡好才会有皱纹的，

嗯，一定是，不过他很快就要睡了，抱着他的宝贝儿睡长长的一觉，那时候这皱纹肯定就没有了。

他慢慢笑了起来，哎，老了就老了吧，提前走完这一生，陪伴着小小，也不错。

他换好衣服再次去了医院，看着还是没有醒来的女孩，亲亲她的小脸蛋，握着她的手说：“宝贝儿，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好看吗？我知道你喜欢的，我们领证那天，我发现你偷看了我好几次，耳尖都红了，你喜欢的对不对？你要不要醒来看我一眼？”

看女孩没有反应，他继续说道：“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，以前我看不起陆医生，觉得他样样不如我，可现在我明白了，要不是他出了事，你根本不会再回到我身边，我感谢他。可我还是不能把你让给他，你是我的，生生世世都是我的，医生说你今天晚上还不醒来就危险了，我现在不怕了，你不愿意醒来，那我就和你一起走，我陪着你，药我准备好了，到时候你一走我就马上去追你，你可别想再离开我，你不知道，我们就是鱼儿和水，水没了鱼会更加清澈，鱼没了水会死的。没有你我会死的，就算恨我恼我我也要缠着你。”

男人眼泪再次滴落下来，一颗颗掉在女孩脸颊上，“对了，我用你的名义捐助了好多孤儿院，文件已经签好了，以后你可不能嫌我钱少不要我啊。”

“还有这儿。”他拉着女孩的手去抚自己的眉心，“也不能嫌我老，你知道其实我一点都不老的对不对？每天晚上你都很喜欢的对不对？”

“还有件事……陆韦辰他还活着……只是一直没有醒来，小小，我再问你，你要不要醒来去看看他！”

齐茂喃喃说着，他确实太累了，想通了这些事精神骤然放松，不知不觉趴在叶小小床头睡了过去，隐隐觉得握在手中的那只小手在动，他嘀咕

了声：“乖，别动。”

齐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一下抬起头来，惊喜地大声对着外面喊道：“医生，她醒了，她醒了……”

＊＊

小小身体恢复得很快，齐茂喂她吃过饭扶她去花园散步回来，小小开口问他：“儿子怎么样了？你也不带他来看看我。”

男人有点吃醋，都问了好多次了，怎么都不问他好不好？再说自己天天在这儿陪着她还不够？他抿抿嘴说道：“那小子好着呢，奶奶可喜欢他了，你快点好起来，出院后我带你去看他。”

他又轻轻揉了揉女孩的乳，把嘴贴上去吸裹：“这个地方是我的，不能给他吃，他只喜欢吃奶粉，宝贝儿，你怎么比以前更大了？我好喜欢。”

“哎呀，你别闹了。”

“我就要。出院后睿睿我来带，你不能太辛苦。”

怕她辛苦是一方面，更怕小小心里只有孩子，还没有见着呢就一天心心念念，以后让她带孩子，自己在她眼里更没有存在感了。

齐茂确实如他所说是个好父亲，从孩子翻身、爬行、学走路每一样他都亲力亲为教导，孩子特别粘他，开口叫的第一声也是“爸爸”，有时候小小哄着齐睿喊妈妈，小家伙手脚乱蹬，吐着口水“爸爸爸爸”叫个不停，还伸手要齐茂抱。

看着那男人抱着儿子在一旁得意地笑，小小气得不行，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，怎么就和他父亲更亲呢？她撇下父子俩，想了会儿，还是去厨房给儿子做辅食。

“我的呢？”齐茂也在餐桌前坐下，以前老婆说他辛苦了，也会同时给他准备点简餐，或者冲杯咖啡给他，今天桌上却空空荡荡。

小小喂儿子吃着肉泥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，“没有，这么大的人了，儿子吃饭你也要吃，等着吧。”

“睿睿乖，妈妈做的饭好不好吃呀？”她转过头拿毛巾给孩子擦嘴，撇了一眼一旁生闷气看着他们的大男人，强忍着笑，起身去厨房准备把给齐茂烤的吐司端出来。

身子突然一轻，是男人打横把她抱了起来，“哎呀……”她恼羞成怒捶打着男人胸膛：“你快放我下来。”

齐茂不说话，只是抱着她走进卧室，把她放在床上，撩起女孩的衣服，两个又圆又大白嫩嫩奶子露出来，他张嘴含住，喃喃说道：“不给我做饭我就吃奶，我最喜欢吃奶……”

手不安分伸进女孩内裤里搅动，很快摸出一手水，他拿出来得意笑道：“宝贝儿，你是不是也饿了？刚才下面的小嘴咬着我手指不放呢，我可不像你那么狠心，我现在就喂你吃大肉肠。”

他快速把裤子解开，把自己高高翘着的阴茎送进去，“嗯………”两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，小小还牵挂着客厅的儿子，推着男人的胸膛让他起来，“要死了？大白天的，儿子还在客厅呢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男人摁着她狠狠抽插起来，“有保姆呢，你现在只能想着我。”

小小咬着唇，狠狠夹了他一下，就是有保姆在才不想陪他瞎闹。

男人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，腰腹挺动地越来越快，裹着她的小嘴亲得啧啧作响，“怕什么？又不是第一次看我们这样，宝贝儿，小逼再夹我一下，好舒服……你夹得我好舒服………”

快射精的时候，他咬着牙从床头柜拿出避孕套，给自己戴上，最后一阵冲刺，射了出来。

“我吃着药，你怎么现在还戴套了？你是怕我像上次一样怀孕吗？”

缠绵后，女孩躺在他怀里，手里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画着圈。

齐茂的耳朵莫名红了，含糊着“嗯”了声。

小小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，“其实睿睿大了，一个孩子太孤单，我想给他添个弟弟妹妹呢。”

“不要了，有睿睿就够了。我不能再让你冒险，宝贝儿你不知道上次吓死我了。”

“齐茂，你老实告诉我，以前你给我的避孕药到底是不是真的？”小小突然开口问他。

“当然是，我怎么会骗你呢！”齐茂心虚得不敢看她。

小小跟了他那么多年，还能不知道他？

她早就怀疑了，她怀孕后齐茂把那瓶药迅速收走，说不用再吃，鬼鬼祟祟简直太可疑了，她狠狠打了男人一下，“给我说实话，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，我带着儿子一边过去。你肯定又骗我，你怎么这么坏？”她越想越觉得委屈，忍不住哭了起来，“齐茂，你真是个大骗子！”

“我怎么骗你了？不信你问尹助理，那药可是他帮我弄的。”

反正到时候真被发现了就把责任推助理身上。

“他和你是一伙的，当然帮你说话。”

“宝贝儿，我和你才是一伙的，我们可是夫妻。”

“你就是个大骗子。”

“好好好，我是大骗子，”齐茂笑嘻嘻抱住她，“宝贝儿，这一生我只想骗你，骗你一辈子。”

后记：

齐睿三岁那年，齐茂生了场病，需要动个小手术，小小去医院伺候他，齐

茂坐在病床上，看着低头查资料的女孩，心里有点感触，好像很多年前他们就是这样，那次他也是在医院，躺床上看着文件，她安静坐在他身边，自己不经意抬起头，就能看到这张恬静的小脸，让他莫名安心，对未来的一切都有了信心。

齐茂想逗她。

“宝贝儿，你能不能再叫我一次阿木？明天就要去做手术了，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听到了，你知道再小的手术也是有风险的。”

小小果然哭了，他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，又特别满足，他就想看到他的宝贝儿在意自己。

“傻孩子，哭什么？”他握住女孩的手笑道，“放心，为了你我总会好起来的。”

小小没有挣脱，咬着下唇哽咽了一会儿，“我倒没有什么，睿睿还那么小，又一直是你在带他，他总是想要爸爸在身边的，他刚出生时你已经放弃了他一次，你可不能再………”

齐茂眼角泛红，沉默了很久，轻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”

小小说的那一次就是自己准备和她一起走，把儿子托付给了奶奶和齐晟，没有想到她后来醒过来了。

“你放心，”男人有些动容，“为了你和儿子，我肯定会好好活着。”

他把刚才的话修改了下，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下了儿子，他一定会长长久久陪在他们身边，看着孩子长大，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变老，牵着她的手，永远永远不放开。

别人说起他的太太叶小小，总认为她是株寄生藤，从十六岁起就牢牢缠着自己这个宿主不放。

那些人懂什么？

他的宝贝儿即使是株藤，那也是吸人精血摄人魂魄的藤，十余年光阴，两人纠缠太深，不是藤离不开宿主，是宿主离不开藤。